沈酒坊编年史<16> 沈行祥杯酒决胜负,靠的是什么?

2023-12-22 酒百科 万阅读 投稿:本站作者

沈酒坊编年史<16> 沈行祥杯酒决胜负,靠的是什么?

京城酒圣诈死一案终于尘埃落定

就算京城传来消息

相信在当今圣上的心中

此事早已尘埃落定

所以沈瑞对此并不担心

待处理完刘显章之事

沈瑞便打算回到家中休息

静静等待明日沈酒坊小辈比试的结果

一代酒圣

后继有人

也该退休了

......

行祥归家

返程的马车上多了一个人,是刚刚参加完第二场比试,击败了曾氏酒坊的沈行祥。沈行祥没有留在会场准备明日的第三场龙争虎斗,此时却坐在车上,要随父亲回到家里。

“父亲大人,刘显章大师真的跟白天说的一样,被撤职查办了吗?”沈行祥向沈瑞问道:“黄礼成大师品级与刘大师相同,按理说是不能问责刘大师的,咱们这武冈,怕是治不住京城来的大人。”

“按大明律,同品级官员不能查办同品级官员,但凡事总有例外。”沈瑞解答:“当今圣上出身微寒,朝廷的官员,有两件事情是他不能容忍的,一是贪污腐败、以权谋私,这是前朝的前车之鉴;二就是在选拔考试中徇私舞弊,导致能人有德之士被埋没。”

“而刘显章,在本届比试中,将陛下的两道逆鳞都触碰到了,下场好不到哪儿去的,你们四兄弟如若将来在朝中为官,也一定要记得,千万不要触及我提及的这两点。”

沈瑞将疑问解答后,又反问沈行祥:“明日的比试,是已经确定让行輕参加了吗?就算是兄长的比赛,你今夜不帮兄弟分担事务,跟着为父回家干嘛?”

“明日的比试,还是我参加”,沈行祥回答。

“既然明日的比试都是你参加,那你今晚不在会场以逸待劳,跟着回来干嘛?”沈瑞问到。

沈行祥神秘一笑:“自然是为了取一样东西,可能会派的上用场,希望明天能用上。”

这东西,是之前曾翠翠托付给我,她说——“如果沈酒坊跟曾氏酒坊的较量到了生死关头,比如沈酒坊和曾氏酒坊对垒,得罪曾琉青得罪的太狠,就把这个东西拿出来。”

她说,如果沈酒坊技不如人,我把这东西拿出来,曾氏酒坊的坊主可能会放沈酒坊一马,不至于以后在武冈无立足之地,算是给沈酒坊留的一条退路。

毕竟咱们家,只是在天工坊和曾氏酒坊两家的争斗中帮忙的角色。

“不过我估摸着,曾琉青这些年的性情怕是变了不少,不然也不至于跟刘显章这样的小人同流合污,这玩意儿,不保证能百分百灵验”,沈行祥说:“充其量就算个安慰奖。”

沈瑞听完说道:“这么说来,你是对明天的比试没有信心,提前准备好退路吗?这也是一种‘作弊’哦。”

沈行祥却调皮地笑答:“看来京城酒圣,对自己培养出来的儿子也没有多少信心啊。”

父子二人相视而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......

比试之日

今日的武冈阴雨绵绵,夹杂着丝丝凉风,沈酒坊对阵曾氏酒坊,最后一场决定“生死”的对局就要开始了。

曾翠翠在昨日赛后,就没有看见沈行祥的身影,好在看到沈行輕几兄弟都没有焦急之色,才知道应是准备什么去了。今日看到沈行祥来的方向,正是是从沈酒坊而来,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。

他定是有所准备......

曾翠翠问沈行祥:“今日比试,你有几分把握?”

沈行祥想到昨日父亲也问过自己相似的话,便反问到:“以姑娘对令兄长的了解,认为在下有几分把握?”

曾翠翠想了一想:“沈兄是想听奴家说真心话,还是鼓舞士气的吉祥话?”

沈行祥说:“自然是希望姑娘说真心话。”

“如果是真心话,那奴家认为,沈酒坊与曾氏酒坊这最后一场,胜负至多五五分。这不是奴家瞧不起京城酒圣的传人,而是综合实际形势判断,望沈兄莫怪。”

沈行祥眉头一皱,连曾翠翠都这么说,看来曾氏酒坊的真正实力,是远在三小王之上的,之前为了去掉沈酒坊这个最强对手,去跟刘显章同流合污,反倒是落了下乘。

曾翠翠接着说:“但是奴家打从心底里希望,今日沈兄能够旗开得胜,拿下十成的胜利,夺魁归来。”

沈行祥微微一笑:“多谢姑娘的吉祥话。”

“不,这句还是奴家的真心话”,曾翠翠脱口而出。

沈行祥心中一凛,这天工坊的掌柜言辞交谈真是颇有门道,寥寥几句话,就能轻轻松松让别人对她产生善意和好感。

“也不知几分是真心,几分是做戏”,沈行祥暗自想到。

“姑娘请放心,今日一战,在下定会全力以赴,拿下千坊擂台赛前八强的名额”,沈行祥向曾翠翠拱手,郑重承诺道:“而且,在下也想看一看,你想要的那份擂台赛的魁首奖励到底是什么。”

到底是什么东西,值得曾翠翠花这么一番心思,甚至不惜与兄长正面对决也要得到?沈行祥一直很好奇。

《中正天和》

这是今日沈酒坊对阵曾氏酒坊

勾调比试的四字主题

不似前一轮比试以诗词入题

这一轮的比试  显得颇为常规

就像题目本身一般

但大道至简

真要做到中正天和  

又谈何容易

......

曾琉青前往盛放酒坛的地方,取了“秋露白”、“金华酒”、“绿酒”,还取了一些巴蜀地区的蒸馏酒,都是大明声名鹊起的美酒,非常贴近“中正天和”的选题。

沈行祥也取了自己的酒,回到席位开始勾调。

由于此前的舞弊风波,无论是围观群众,还是酒业同仁,还是沈酒坊众人,都对这位曾氏酒坊的坊主颇有微词,同时也对他的真实实力感到好奇。沈酒坊众人,便都向曾翠翠询问。

曾翠翠向众人回答:“义父在世之时,常说兄长是三岁辨百酒,五岁下糟坊,十岁就将酿酒流程搞得有模有样。大家都由衷地叫他少坊主,实力不可小觑。”

曾翠翠还有一段没有说出口的是——“即使现在曾琉青自立门户,想必天工坊内部的不少老人,也还是依然发自内心地觉得他才是天工坊的坊主。”

如今,曾翠翠兄长的实力到底高到什么境界,她自己心里也没有数,只有大概而模糊的印象——反正至少不会比沈行祥弱到哪儿去。

听闻此言,原本觉得曾琉青号称要与沈酒坊公平对决,只是色厉内茬的人,都为沈行祥捏了一把汗——原来此人是真有本事。

消息传到人群中,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,曾氏酒坊好歹是本地酒坊,不似沈酒坊这样的“不速之客”,原本就颇有名望,于是声援和赞美之声也逐步大了起来。

“这势头不对劲呀......”沈行輕虽了解自家兄弟实力,也不免为台上之人感到几分担忧,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,曾琉青的勾调完成了。

六杯勾调完成的酒,分别摆放在六位评审面前,还未入口,桌上就已经弥漫着浓浓的酒香。

“黄金比例”之酒

曾琉青颇为自信地介绍道:“我将此酒命名为‘黄金比例’,是选取数种佳酿,以最佳比例调配而成,堪称中正天和,又恢弘大气,是在下多年来调配最成功的一次,还请诸位大人品鉴。”

杯酒入喉,众多评委,包含黄大师在内,皆是赞赏之色。黄礼成大师向来正直,有啥说啥,赞赏之后,又是一轮面色变幻。

于是重重将酒杯放在桌上,直接脱口而出:“你曾氏酒坊本就有正大光明争夺一席正赛资格的实力,何苦作出与小人同流合污的勾当呢?”

在场之人都知道黄大师口中的“小人”是何人,但无人敢点破,曾琉青也不敢答话,鞠了一躬后退下,静静等待宣布结果。

黄礼成大师嘴上说的犀利,但在场之人都分明看见,他大喇喇地在自己那份纸上划了三笔,这代表的是给了曾氏酒坊满分——“三分”。

明眼人都看到曾琉青定是取得了佳绩,如果沈行祥拿出来的是平庸之作,或者“不那么优秀”,那沈酒坊,可能就止步于此了。

沈酒坊暖身酒

另一边,沈行祥却不慌不忙,取出一枚铁炉,数块炭火,在会场支起了一座暖炉。

曾翠翠看到此景便是调笑:“沈兄看来并不紧张,在会场之上,还有心为自己生火取暖。”

沈行輕却不以为然,轻轻对曾翠翠说了一句:“我三弟一直最听父亲的话,而家父早年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——‘美酒是给人带来温暖和幸福的’。”

沈行輕还没说完,沈行祥这边就开始行动起来了。他如流水一般将手中之酒灌入壶中,不出一时三刻便已勾调完成,却始终不将成品酒倒出。

起锅、烧水、热气腾腾,沈行祥席位旁边的暖炉顿时变为了一座温酒器,沈行祥将酒壶置于其中,开始温酒。

沈行輕便不再观看比试,转身回到棚内告诉众人:“回沈府告诉下人,今晚咱家吃庆功宴......”

片刻之后,沈行祥端着散发着丝丝热气的酒杯,递给了诸位评审。

“深秋初冬,‘沈酒坊暖身酒’一杯,请诸位大人速饮。”

沈行祥温酒

黄大师满意地说道:“小子,这场比试,可算是你取巧了啊,如果现在是夏天,你已经输了。”

沈行祥笑咪咪地答道:“中正天和之道,就在于把握酒的精髓,而酒的精髓,就在于给人带来温暖和幸福。现在正值深秋,我观各位大人身着单薄的官服,于是特调此酒为诸位大人驱寒取暖,非为取巧,乃应时之作。如果是夏天,在下定会端来祛暑之酒。”

“应时而生,这难道不是最贴合天地大道的美酒吗?”

“说得好!说得好!”黄大师旁边的众评审坐在高台上,本就觉得寒气袭人,自然对此酒爱不释手。有评审问沈行祥:“你那还有没有剩的啊?这个小酒杯,冷的快,也不太够喝啊......”

“自然是有的,待各位大人宣布完比试结果之后,在下自然将剩余美酒呈上。”

“臭小子,还要挟起评审来了”,黄大师笑骂到:“老夫刚才说如果是夏天,你才输了,这话你听不懂是不?”

于是评审一致没有打分,直接让现场官员宣布——沈酒坊取得胜利。

往日之“锁”

比试结束

沈行祥给众评审端去剩余的“沈酒坊暖身酒”后

却没有离去

而是走到曾琉青面前

......

沈行祥从贴身口袋里取出一个布包,布包里装着的是一块金锁,上面刻着“长命百岁”四字,系着一圈红绳,显然是给小孩子佩带的东西。

沈行祥看着曾琉青,将金锁递给了他,说道:“令妹若是泉下有知,她的亲哥哥、天工坊的后人成了今天这样一副模样,想必也不会开心的。”

“之前的事,沈酒坊不再与你计较。希望阁下莫要让这份珍贵的回忆,再蒙上一层难以拂去的灰尘。”

说完,将金锁递给了曾琉青。

曾琉青看了一看布包中的饰物,并没有伸手收下,而是抬头反问:“沈酒坊的人,都这么热衷于当救苦救难,渡人心劫的菩萨吗?”

“可惜你打错了算盘,这个东西,不是曾琉翠的遗物。”

“这是十几年前,天工坊的人在街上遇到流浪的曾翠翠时,她的身上佩带的东西,这玩意儿也不是金锁,就是一把铜制饰物,冒充给富贵人家的小孩儿佩带的饰品,不然早给街头混混儿扒下来卖了,哪里轮得到她戴。”

“天工坊后人的身份是冒充的,金锁也是冒充的,很符合她个人的实际情况,不是吗?”

沈行祥没想到,原来曾翠翠给自己的“撒手锏”,居然只是她小时候佩带的“冒牌货”。这对于已经跟天工坊撕破脸皮的曾琉青来说,自然是毫无作用。

“曾翠翠这样一个非常聪明、杀伐果断的人,怎么会做出如此奇怪的事情?”

沈行祥感到很疑惑,打算比赛结束后细细向她询问,于是没有接茬曾琉青的话。

曾琉青拍了拍自己的衣裳

抬头望向远方

接着对沈行祥说

“今日技不如人,我自然甘拜下风,恭喜沈酒坊正式进入这武冈地域的前八强。”

“不过你也要记住,咱们这武冈兵少将弱,只有五个酒坊能够拿到京中发放的路引,去天子脚下参加酒圣比试,这里会比其它地方多出一轮八强排名赛,决出最后的名额。”

“希望沈酒坊,不要在阴沟里翻船啊”,曾琉青接着说:“我在京城,等着你们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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